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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宏观经济】地方政府转型阵痛:投资老路已走不通
发布时间:2013-9-12
 
 
【《决策》杂志  20130912日】

  【导读】“这就是误判!”在接受《决策》采访时,国家行政学院决策咨询部研究员王小广一再警告说。

  今年以来,面对经济不断下行的压力,各地又使出惯用的“投资牌”,希望用新一轮大规模投资来维持经济的高增长。但是在中央新的政策框架下,地方上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,过去的路似乎已经走不通了。

  “过去地方上对中央有政策依赖,只要经济下滑、需求不足了,就想办法逼着中央出台货币和财政刺激政策。”在王小广看来,如同6月银行的“钱荒”一样,核心问题就是对经济形势和中央政策调整的误判。

  新一届中央政府上任半年来,从简政放权、制定宏观调控政策新框架,到整顿金融系统、大规模审计地方融资平台,一系列政策出乎人们的意料。中央新政对地方上会产生怎样的影响?地方上又会面临怎样的转型倒逼压力?

  走不通的老路

  今年是换届之后第一年,各地“大干快上”的热情高涨,年初制定的增长目标都定得偏高,但当下的形势却让各地颇为纠结。

  7月以来,各地上半年经济数据陆续发布,尽管增速下滑在意料之中,但形势如此严峻却出乎很多人的意料。

  上半年增速全国第一的贵州省,今年GDP预期增长目标是14%,但上半年增速只有12.5%。近年来持续高增长的内蒙古,尽管今年目标下调至12%,但在支柱产业煤化工不景气等冲击之下,一季度增幅只有9.9%,上半年更是跌入9%的谷底。

  河南、河北、湖北与湖南等,受周期性行业影响较大的省份,经济形势更不容乐观。河南上半年8.4%的增速,远低于10%的目标,下滑幅度之大,超出了当地政府的预期。而河北、湖北和湖南等中部大省,同样以资源型、高耗能产业为主,产能过剩严重,经济下行压力巨大。

  在这样的背景下,各地在年中部署下一阶段经济工作时,都格外强调投资的重要性,不断敦促下级政府加速推进项目投资。在很多人看来,现在地方上的投资依赖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:只有不断推出更大的投资计划,经济增速才能维持;而继续扩大投资,又将加重债务,导致地方债务负担越来越难以背负。

  今年上半年,全国相当多的地区财政收入未达到预期目标,如果不算上中央对地方的转移支付,不少地方出现了收不抵支的情况。特别是内蒙古、辽宁等地的财政收入甚至接近于零增长,这与其两位数的增长目标,差距甚大。在财政收入减少的情况下,投资项目的融资问题成为地方政府最纠结的难题。

  以往遇到这种情况,地方往往会加大“跑部钱进”的力度。同样,近期就有诸多省市一把手密集拜会财政部,表达各自财政困难,希望中央加大支持力度。

  “过去中央政府还比较愿意迁就地方,地方有要求就满足。”在王小广看来,现在这条路走不通了,因为中央对经济适度减速的容忍度提高,更加注重结构调整和经济转型。最近,财政部长楼继伟更是明确表态,今年不会出台大规模刺激政策。

  “目前的态势,就是中央在倒逼地方政府去转型,但地方长期以来倚重的增长模式不可能说变就变。”中国社科院工业经济所工业布局与区域经济研究室主任陈耀认为,产业结构调整需要淘汰落后、过剩和低端产能,传统工业转型升级要经历漫长的过程。

  一方面是转型升级困难重重,一方面是经济形势改变与中央政策调整,何去何从,让地方上颇有些困惑和迷茫。

  不适应与误判

  “今年很多地方又出台新一轮大规模的投资计划,核心问题就是不适应和误判,是对经济增长趋势的误判,对中央政策调整的不适应,结果会导致地方融资平台风险,甚至坏账爆发出来。”王小广分析说。

  2009年中国人均GDP超过3000美元,2010年在政策的强力刺激下,增长率反弹到10.4%的高位,于是很多人出现了误判,认为新一轮增长周期到来。然而反弹持续非常短暂,随着政策正常化,经济增速迅速下滑。

  在王小广看来,中国经济从2008年起就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,这个阶段增长率会明显下降,中国经济将会步入比较长的调整期,“调整期未必就是坏事,可能酝酿着重大的结构变化”。

  “现在中国经济是在寻找底部的过程,谷底还没到来,但已经不远了。底部要盘整很长时间,不是大家认为的触底就会反弹。理解中国经济,一定要注意这个背景。”在采访中,很多专家表达了同样的观点,调整期中国经济增速在7-8%之间是合理的区间,过去3年都在向这个范围回归。

  在这样的判断之下,地方上的误判显而易见。很多地方把经济增长目标都定在10%以上,甚至追求12%以上的增长,完成这样的目标无疑是不现实的。

  “不管是东部地区还是中西部地区,我认为都要放慢速度。中西部地区面临调整的压力要小一些,发展潜力要大一点,但也不一定非要10%以上的增 长,只要保持8-10%的增长就很好,10-20年之后跟沿海地区的差距就缩小了。”在王小广看来,地方政府必须要考虑到经济增长阶段的变化,不能再追求过去那样的高增长。

  除了对整体经济形势的误判,更重要的是,今年以来,新一届中央政府调整了发展思路和宏观经济政策,很多地方对此并不适应。这一点,在今年6月的银行“钱荒”事件中,表现得尤为明显。

  由于商业银行普遍认为,新一届政府上任后会出台刺激政策拉动经济增长,所以会继续放松货币政策。于是,今年上半年,银行大规模发放贷款,一些银行在6月上旬还进行了超规模信贷投放,结果导致流动性紧张。

  以往每当市场资金紧张时,央行总会及时放松货币,释放流动性。但此次银行的“惯性期待”却落空了,央行一反常态,并未立即出手,导致银行间隔夜回购利率一度飙升至30%的历史新高。“钱荒”不期而至,一时间震惊中外。

  中央调控政策的变化,让金融机构始料未及。随后,国务院和央行相继强调金融资源配置,要“用好增量、盘活存量”,并且出台金融支持经济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的意见,传递出中央调结构的决心。

  半年来,中央政策调整动作频频。今年3月,新一届中央政府上任之后,首先做的就是简政放权。在短短的三个月内,连续4批取消或下放了200多个 行政审批项目。“无论是调结构还是保增长,新一届中央政府不想走过去的老路,而是相信市场,希望通过放松管制,把市场的力量调动起来。”在王小广看来,改革从简政放权、转变职能开始,已经启动起来,今后还会有更多措施出台。

  随着上半年经济数据的出炉,中央表明对经济减速的容忍度已经明显提高,同时更明确了宏观调控的政策框架。即李克强总理阐述的“经济运行合理区间”:当经济运行保持在合理区间内,要以调结构为主,更好发挥市场配置资源和自我调节的作用;当经济运行逼近上下限时,要侧重稳增长或防通胀,与调结构、 促改革的中长期措施相结合。

  新的政策框架向人们传递出一个清晰的信号,未来的稳增长绝不是简单刺激,不会经济一下行就采取短期财政和货币刺激的办法,而是更多地发挥市场的作用。

  “中央不做这样的战略调整,要摆脱中等收入陷阱是很难的,必须要有这样的战略选择。所以,地方政府和企业一定不能误判,要适应中央的新政策。”王小广分析认为。

  金融倒逼

  “从这半年来看,中央采取了更有实质意义、更有效的措施来推动经济转型。”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发展战略和区域经济研究部部长侯永志告诉《决策》,中央充分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和紧迫性,已经到了不转不行的时候了,“在推动转型上,中央的决心是足够大的”。

  “从地方上看,要改变以前走过的老路,真的是很难。为什么?因为有很强的发展惯性和路径依赖,想要彻底改变,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和付出一些代价的。”在陈耀看来,过去中央对地方节能减排、民生等方面的考核,确实给地方转型形成了很大的压力,但是核心的问题还没有触及。

  过去中国金融市场利率长期被压低,地方政府和企业都有强烈的融资冲动。在GDP崇拜的发展模式下,地方政府积极举债进行大项目建设。特别是今年上半年,面对经济严重下滑,各地暂时将调结构、转方式的战略目标放在一边,再次高调祭出投资“杀手锏”。

  “地方上都有一种发展的紧迫感,而且比较容易操作的就是投资,因为融资成本比较低。”侯永志分析认为,尽管各地出台了很多的投资计划,但这些计划更多是一种设想,投资是要有来源的,“不管你的设想有多大,没有钱是干不成的,因为钱是关键,没有钱就没有投资。”

  抓住了金融这个核心,无疑就抓住了推动地方转型的“命门”。在采访中,很多专家均表示,新一届中央政府意图以金融之手,从源头上控制地方的投资冲动,通过市场调节让资金流向最该去的地方,推动结构调整,实现中国经济升级。

  在今年“两会”新总理上任后的首场记者会上,李克强就表示,推动经济转型要注意发挥财政、金融、价格改革的杠杆作用。此后在其他场合,又连续强调:“在存量货币较大的情况下,靠刺激政策、政府直接投资,空间已不大,必须依靠市场机制“;“要通过激活货币信贷存量,支持实体经济发展”。

  上半年来,中央出台整顿理财产品、约束平台贷款、叫停银信合作等一系列措施,旨在收缩地方融资渠道,规范地方融资行为,已经让地方投资项目落实面临很大的资金难题。紧接着619日,国务院又推出金融支持实体经济等十项金融新政。

  719日,央行取消了贷款利率下限,在很多人看来,这是政策利好。但在王小广看来,金融市场化改革,意味着融资成本要上升,“过去为什么投资和经济高增长?很大一个原因就是资源要素成本被人为地压低了。现在金融市场化、资源价格改革,是降价还是涨价?毫无疑问是涨价的。”

  “未来金融环境是偏紧的,融资成本整体会上升,监管也会更严格。同时,财政也是偏紧的,一方面财政透明度提高;另一方面财政收入增速也会放慢,它跟经济放缓是一致的。”王小广认为,地方政府再像过去那样融资是不可能的。

  在很多专家看来,金融倒逼对地方上的影响很大,地方上的投资建设不能再铺大摊子,高增长也很难维持,必须把精力用在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上。

  “如果还是按照过去20年搞经济的办法,会面临很多困难和压力。新一届中央政府目的是想,政府主要提供公共服务,少干点市场该干的事情。这是地方政府需要适应的。”王小广告诉《决策》。

  “走一条新路”

  《决策》:上半年以来,经济下滑和中央政策的调整引起人们广泛关注。我们如何来看待这样的变化?

  侯永志:新一届中央政府在经济转型上的态度是坚决的。过去也强调转型,但是新一届政府更加强调,要以壮士断腕的精神,推进转型。转型就意味着要淘汰落后的生产力。

  现在政策很明确,不会再通过扩大信贷的方式去支持那些落后的生产力,那些技术落后、没有市场前景的企业和产业,必须通过市场机制淘汰掉。

  淘汰是一个痛苦的过程,但必须承受。从狭隘的地区利益角度来看,有些落后产能是需要的,如果从整个国家利益来看,就是不需要的了。这种转型的代价是必须面对的,长痛不如短痛。

  下一步结构调整的速度还会加快,现在在认识层面从上到下都是统一的,都认为不能走老路,要通过改革建立资源有效配置机制,形成有利于技术进步的环境,还有通过改革使发展的成果更公平地分配。这些都是我们要解决的问题。

  王小广:中央政策调整有几点是需要注意的:第一是相信市场,放松管制。解决转型中遇到的问题,更重要的是靠完善市场机制。未来宏观调控即使政策改变,短期刺激也是有限的,持续时间会有严格的界限,力度也不会那么大。哪怕滑出底线了,也会跟过去不一样。中央希望找一条新路,更多地发挥市场的作用。

  第二是把稳增长、调结构和促改革,三者有机结合起来。过去也强调保增长、调结构、促改革、惠民生,但落实执行的时候把中间两个忘了。一切就是为了保增长,惠民生兼顾一下,中间两件事基本没做,这是阻碍中国经济升级、突破中等收入陷阱的一个最大问题。所以,新一届中央政府在宏观调控框架中,特别强调调结构和促改革的作用。

  第三,希望创新宏观货币和财政政策。优化金融结构促进金融改革,同时优化财税结构,调整税收结构和支出结构,增加一般性的转移支付。

  总的来看,中央调控经济的理念和方式发生了深刻变化,政策越来越清晰,对我们经济运行会产生很大影响。

  陈耀:从上半年的发展情况来看,我们现在的速度已经接近最低的一个区间了,下半年实际上我们更多的是,要警惕滑出这样一个区间的倾向。

  在这样一个判断下,我认为,中央还会适当的在资金层面上释放流动性,只是不可能去大规模地刺激,这是比较明确的。会有针对性地按照我们转型的方向,对于符合方向的领域、产业,甚至一些企业,在政策上增加支持。绝对不会去听任一些人所谓的硬着陆,我觉得中央在这方面还是很清醒的。

  在稳增长和调结构中,我们不可能再走过去的路,但是也不会完全放弃过去的方式,这是我们能够判断得到的政策走向。

  透明的“李克强经济学”

  《决策》:最近大家都在热议“李克强经济学”,特别是李克强总理提出的“经济运行合理区间”。合理区间的上下限到底是什么,如何理解新政策框架的内涵等,都引起很多讨论。对此,您怎么看?

  王小广:有人说“李克强经济学”首先是不刺激经济,这是不对的,明显跟现实不符合。应该理解为不用原来的方式刺激,而且是有限刺激。

  实际上,宏观调控4大目标:增长、就业、通胀和国际收支平衡,国际收支平衡现在基本上不存在问题,未来一段时间也不存在重大失衡。所以调控上下限,把几个主要目标都考虑到了,指标非常科学。

  除了上下限之外,还有底线思维。当增速跌到下限时,宏观经济政策会略有放松,但总体还是保持稳定;只有滑出底线,才会改变宏观经济政策。新一届中央政府确定合理区间和政策框架,是希望把底牌亮出来让大家知道。

  中央让大家明确知道,宏观调控在什么情况下出什么牌,什么情况下会刺激经济,什么情况下会调整结构。所以,“李克强经济学”一个最大特点就是透明的,希望给整个社会,提供一个确定的、有利于结构调整的环境。

  侯永志:现在提出合理区间问题,很必要,但很难说这个底线到底是多少。这既需要从理论上分析,又要从历史经验来上看。另外,现在说大学生就业难,其实还是结构问题,劳动力在结构上出现了过剩。如果我们有更多的建立在高技术基础上的产业,就会需要很多大学生。

  但有一点是明确的,就是把经济发展的质量放在首位,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,我们争取尽可能高的速度。

  陈耀:我觉得新一届中央政府,对宏观调控的理解更明确、更深刻、更清晰。

  过去,宏观调控是为了避免经济大起大落,现在提出上限、下限和底线,以及合理区间,概念是非常明确的,都可以从指标上来体现。宏观调控追求的是一种均衡、稳定,如果控制、调整好了,我觉得中国经济的可持续性会保持得很好。

  现在很多人认为,中国经济速度降下来转型就会成功,其实没有必然的联系。比如说,这次“钱荒”中央不救市,很多人叫好,其实这里面要承担的风险很大。如果认识不到风险,一旦形成破产倒闭潮,整个经济会一下滑出合理区间,要承担着非常大的社会风险。

  所以,这里非常难以区别,到底是阵痛还是风险?我们承担了这个风险,经济是不是必然会转型升级?可能我们付出了代价之后,经济未必就会走向需要转的方向,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判断。

  速度和结构其实是一个问题。没有一定的速度怎么去调结构?速度下来之后,首先就是财政收入减少。如果财政收入下降很明显,保吃饭都困难,哪里还有钱去调结构?

  所以,一些学者担忧,很多人把结构调整像下赌注一样,赌在这一两年速度降下来,转型就会成功。其实,远不是这么回事。我觉得要审慎又审慎,必须要认清,我们一定要走一条平缓的路,而不是去搞所谓的“休克疗法”,这是我们中国承受不了的。

  “投资正能量”

  《决策》:今年,地方上纷纷制定了新一轮庞大的投资计划,从中央来看似乎并不支持。现在,很多人也在激烈批判投资拉动增长的传统模式,但也有人认为不能放弃投资。到底如何看待关于投资的争论?

  侯永志:我们不能笼统地反对“以投资来带动经济增长”。从经济增长的角度来说,无论劳动和技术贡献有多大,资本都是不能少的。关键是投资能否形成推动地方经济增长的持久动力,不能搞一些无效投资,或者低产出的投资。

  所以,对于投资带动增长,不能简单地加以反对,关键是看投到什么领域。如果选择的投资领域是正确的,就会为经济增长注入正能量;如果选择错了,再少的投资也是不应该的。

  陈耀:现在启动的一些大的投资项目,一定是要符合未来发展的需要,不能再去做一些产能过剩的行业。

  其实,跟发达国家比起来,从城市到新农村、从东部到中西部,实际上我们在基础设施方面差距还很大。高速路和高铁网络还没有建立起来,特别是中西部在这方面还有很多的需求。

  另外,社会性基础设施像医院、学校等,还有生态性基础设施和文化设施的建设,都差得很多。所以,要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目标,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做,这些都是要靠投资。特别是社会基础设施,它的投资会零散一些,单个项目也不会很大,但是从全社会的规模上来讲,总需求还是很大的。

  所以,不要认为中国的基础设施已经过多了,需要政府投资的地方还很多,这些领域的投资不是重复建设。

  现在说转型谈到投资,很多人认为就是走老路子。其实,现阶段投资在经济发展中还是起关键作用的,不能一下就抛弃掉。当然,我们也要逐步地去转型。

  《决策》:从目前情况看,地方融资环境越来越趋紧,下一步会不会陷入困境?

  侯永志:将来如果说融资环境不是那么宽松,融资成本越来越高的话,地方投资规模扩大是很难的。今后,地方上的投资建设不能再铺大摊子,要把资金用在该用的地方,首先要解决与老百姓生活有关的问题。

  王小广:未来地方政府公共投资融资只有一条出路,就是债券市场,通过债券融资代替银行融资。如果债券市场运作得好,地方也不会有资金问题,中央政府会在这方面提供更大的空间。

  债券是透明的,跟银行融资不一样。现在地方上借银行多少钱,谁都不知道,玩的都是“赖”。很多地方政府能还就还,不能还就赖,反正有中央兜底,这是道德风险。但中央不可能不控制,必须使地方债务更透明、更规范。

  所以,地方上要摆脱过去的思维,适应形势的变化和中央政策的调整,根本上的是要适应市场。更多的是在一个稳定的环境中,让市场来充分发挥作用,而不是直接加入到市场中挤占市场。

  被误读的新型城镇化

  《决策》:上半年还有一个很热的概念,就是新型城镇化。对此,很多人有不同的解读,甚至有的地方把它简化成,新型城镇化能带来多少投资。我们究竟需要怎样的新型城镇化?

  陈耀:新型城镇化提出有一段时间了,讨论的也很多,但方案到现在还没有出来。我觉得可能还是有纠结的地方,为什么纠结?

  就是我们看到了城镇化是中国现代化必须走的路,也看到了城镇化是扩大内需的一个新的增长引擎,但是真正去做的时候,就会发现基本上还是在走过去的路。很多地方会大兴土木,大量的投资很快会出现在圈地、搞房地产开发上面,中央肯定不希望这么做。

  新型城镇化本身的路径应该怎么走,目前还不是非常清楚。新型城镇化应该是人的城镇化,而不是土地城镇化,但人的城镇化从哪里突破?

  现在已经确定,户籍制度在小城市可以全面放开,所以小城市应该是城镇化的一个重点。如何让已经进城但没有融入城市的那部分人,享受跟城市人平等的权利,这是下一步需要重点解决的。

  侯永志:新型城镇化在地方上很容易被误读,就变成了城市扩张。新型城镇化核心到底是什么?

  在新型城镇化的问题上,首先要解决一个认识问题,就是城市化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。从需求的角度来看,如果没有经济增长、产业能力的扩张,人是进不了城的,经济增长是前提基础。所以,两者中经济增长是处于主导方面的。当然,城镇化也会从供给和需求两个方面为经济增长做贡献。

  第二,新型城镇化不是去建新城,而是解决旧有的城市化发展中存在的问题。比如,城市发展过程中的资源粗放利用问题,城市人口增长与公共服务能力不匹配的问题。

  现在很多农民工进城了,为什么地方政府不提供公共服务?原因不是他们不愿意提供,而是没有足够的能力,他们没有足够的资金来提供那么多的公共服务。这就存在一个人口进城与政府能力不足的矛盾。

  问题的核心还是我们发展得不够,我们还是处在相对低的发展阶段上,社会财富还不足以全面解决这些问题。新型城镇化就是要稳妥解决这些问题,而不是都去建设新城。

 
    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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